第19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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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9 章
禦親王府。
雁歸還處於昏迷狀態，原臻先來看了看她，才去了書房。
有寧陌守著，他自然是放心的。
坐在秀墩上守著雁歸的寧陌望著離開的頎長背影，暗暗地翻了個白眼，從昨晚一直守到現在，還讓不讓人休息了，沒見我眼瞼下一圈都黑了嗎？
當然，他是不敢說的，昨夜除了他，這位尊貴的爺同樣守到了天明。
即便他挑明女孩不會再有大礙，按時上藥換藥待她醒來便好，可這祖宗就是油鹽不進，最後拿他身體威脅——不好好休息傷身易毒發——依舊無果。
寧陌最後只能放棄，說起來，他們都很了解自己的主子，只要決定的事沒誰能左右，嘴皮子磨爛都不成。
不過，寧陌扭頭看了眼雁歸，忽而冒出個——往後能改變爺主意的人怕是出現了的——想法。
書房。
趙漾立在案桌前，正同原臻稟報近日讓他查得幾件事。
需要王爺回來定奪，很明顯不只散播謠言這一條，相比之下，另一件更為重要。
“阿荀那日傳來消息讓縮小範圍，屬下便派人盯了幾位內閣軍機大臣的府邸。意外見到林將軍曾手握馬鞭自其閨女院中出來，神色異常憤怒，林將軍對其女兒之寵溺，這上京無人不知，屬下便親自守在將軍府，怕其他人打草驚蛇。”
“今日晨曦，竟被屬下瞧見林將軍又去找了其閨女，沒多久，屋內響起爭吵聲，屬下離得遠，只隱隱約約聽見‘刺客、流言、失望’等字眼。”
趙漾和薛荀年齡相仿，一個明衛首領，一個暗衛首領。
嚴格來講，站在原臻身邊的應是趙漾，只不過趙漾性子沒薛荀細膩，便一直在外奔波。
原臻揉著食指骨節，削薄的嘴角微勾起一個似邪魅又似殘忍的弧度。
茶色深眸內漸漸浮起一抹笑意，那笑不達眼底，卻是充滿了期待之色，繼而聽他道：“將消息透給嶼王。”
薛荀和趙漾不懂為何要幫原正嶼解除那燃眉之急，但看爺的神色，定是有好戲看了。
……
嶼王府，書房。
原正嶼回來後，便把他所有部下叫來一一洩憤了個遍。
那鞭子揮出去“啪啪啪”的，感覺皮肉都要裂開。
也沒人敢喊疼，如今他們的主子是王爺了，離了皇宮，行為做事比宮內乖張放肆也沒人管。
“知道皇上怎麽說的嗎？再查不到削我封號，本王現在就告訴你們，那天若真的到來，一個個都給我下地獄去懺悔。”
一波未平一波又起，感覺全世界都在與他為敵，原正嶼簡直要發瘋，堂堂王爺，怎就混到如斯地步。
“篤！”
這時，一支飛鏢從打開的窗戶那直射了進來，將一張紙條紮進屋內山柱上。
“誰？”原正嶼一驚，立刻握著鞭子來到屋外，環顧一番。
偌大前院，假山溪石，零落而下的秋葉，便無其他。
轉而快速回屋，將那飛鏢拔下，打開那張被紮出一條裂痕的白紙。
上下一掃，只見他陡然闔上紙條，眸中光景翻飛，定是在思索，送信之人是誰。
後又見他微微搖了搖頭，否定了腦海中可疑之人，大皇子，皇叔絕不可能幫他。
莫不是……
“哈哈哈……”原正嶼捏著紙條忽而大笑起來，無比地暢快，老天總算站在他這邊一回了。
滿堂跪一地的下人直接看傻眼，莫不是真氣瘋了？
“來人，筆墨伺候。”
婉兒妹妹，你終歸是屬於我的。
……
上世，林芷婉和雁歸說，原正嶼真正愛的是她，對她只是退而求其次的替身罷了。
其實對原正嶼來說，他對林芷婉的喜愛，更多考慮的亦是其背後家室以及身後勢力。
作為一個一心只要權勢地位的人來說，情愛只是歲月靜好下的調色劑。
再說林芷婉的目光從來都不在其身上，從小到大只圍在原庭燁身旁轉，這也讓他生出了一種強取豪奪的病態心理。
得不到的總是最好的，越是眼中沒你，越要撲上去，用盡手段將自己的身影刻進那對冷傲清高的眸子中，再而闖進心裏，將其徹底征服。
對比起來，林芷婉比雁歸得原正嶼喜歡，除了是林將軍嫡女外，一方面是從小的執念，一方面是她確實較雁歸長得好，值得他付出更多的愛。
翌日，昇葉樓。
上京最豪華酒樓。
乃達官貴人，商賈巨富聚餐的首選之地。
為不引起註意，原正嶼早早便在靠西的偏廂等候。
直到下午，林芷婉才姍姍來遲。
林芷婉收到這封信件的時候，正在閨房給原庭燁寫信，以表她的關心。
即便緩了一日一夜，她都還沒從惶惑不安中恢覆過來，在她收到信件，得見信中內容時，整個徹底石化當場。
真是過了好久好久，才叫她恢覆思考能力。
玲瓏曼妙身姿陡然跌坐在地上，筆墨浸撒一地，六神無主。
只要一想到是原正嶼邀約，她便滿心不安，直覺對方找她沒安好心。
刺殺皇族乃誅九族之罪，若他拿這威脅，想從這撈點東西，她是答應還是不答應。
她忙將這封信燒成灰燼，連最親近的樂韻都沒說，因為她覺得這是恥辱。
被一個自己最討厭的人抓到把柄，繼而威脅到她的恥辱。
她想拖著，能拖多久便拖多久，因為她覺得只要赴了約，這輩子她都可能擺脫不了他了。
只不過，勢在必得的男人壓根不給她逃避的機會。
歇晌過後，她便又收到了一封信。
內容只有一句話，“今夜等不到你來，明日就是林府闔家入獄之時。”
林芷婉哪還有脾氣，更不敢逃避，只能將自己打扮一番，乖乖來到昇葉樓。
就她一人，未帶他人。
當她開門進來時，原正嶼一雙眼就不自覺黏了上去，對她的占有欲毫不掩飾。
果然，雁兒再如何盛裝打扮，還是比不上同樣盛裝下的芷婉妹妹。
一個艷麗，一個清美。
各有各的美，但他更好這口。
林芷婉沒什麽好臉色地在桌子這頭與他對面而坐。
沒有多餘寒暄，直奔主題，“說吧，找我到底有何目的？”
林芷婉的到來，可是瞬間消散了原正嶼因等人升起的不耐和煩躁。
他心情頗好地一笑，道：“芷婉妹妹何必如此捉急，一路來累了吧？來，先喝口茶。”
林芷婉被這句話說笑了，她一個將軍之女，即便是走路到這昇葉樓，也不見得會累。
她不耐煩地睨了對方一眼，忽而脾氣稍軟的道：“嶼王這個消息從何而來？冤枉人可不是好玩的事。”
他輕笑一聲，輕呷口茶，胸有成竹的道：“若是真冤枉，芷婉妹妹怕不會來赴約。”
聞言，淺笑的臉上頓時有些僵硬，她幹脆拉了下來，威脅道：“當我林芷婉怕你？”
原正嶼雙手合十來到嘴邊，“呵呵呵”地笑了起來，好一會才柔聲道：“芷婉妹妹，我來找你沒別的意思，就是……”
“就是什麽？”林芷婉耐心即將被耗盡，若不是把柄被人捏著，她絕對轉身就走。
“想娶你。”
空氣，頓時靜了下來。
原正嶼好整以暇的看著對面少女，彼此間，誰也沒了動作。
千算萬算，沒算到這個，林芷婉直接被這句話嚇懵，目瞪口呆地望著對面之人。
反應過來時，她毫不猶豫斷然拒絕，“不行。”
她這輩子想嫁的人只有庭燁哥哥，至於原正嶼，她連做朋友都沒考慮過，何況說嫁。
這個答案，原正嶼並不意外，但他非常有信心，遂起身走到林芷婉身側，道：“芷婉妹妹，我知你心裏只愛我那大哥，但他心裏只有雁兒，如今雁兒嫁給了我，我大哥沒了念想，而你卻有了機會。”
林芷婉聽到這裏，冷硬的臉上稍稍回暖，卻聽對方話鋒一轉，道：“只可惜，我那大哥是一根筋的長情之人，和我父親一樣，你這輩子怕是都沒機會了。”
“呵呵！”林芷婉冷笑出來，輔國大將軍嫡女想嫁個皇子，除了丞相府柳媚襄，太傅嫡女上官曦，沒人比她更容易了。
“嫁個心裏裝著其他女子的丈夫，夜夜對枕，卻是在思念她人，向來都驕傲的芷婉妹妹應該受不住吧？再說，芷婉妹妹這般嬌艷絕美的女子，應是容不得其他女子分羹丈夫的吧？”
林芷婉被生揭瘡疤，登時美眸橫去，恚怒道：“你就能做到？”
她本是反駁嘲諷的一句，自古男子妻妾成群，何況貴族。
誰料眉眼哂笑的男子陡然轉為嚴肅，坐於林芷婉旁側凳子上，凝視對方，深情款款道：“只要芷婉妹妹能嫁予我，這輩子必定只疼你一人，愛你一人，旁的一概被冷置，或者隨你處置。”
到底還是個及笄不過一年的少女，長這麽大也沒遇到有誰這般深情凝視她說出一世一雙人的情話，不免的竟有些不受控制的心漏了一拍。
她臉頰微紅地霍然起身，居高臨下道：“我才不信。”
聲音透著一絲嬌蠻。
說著，她便退身朝外跑去。
原正嶼眼尾揚起，沖著即將出門的窈窕背影道：“我還有三日時間。”
林芷婉臨到門口的腳步頓了一下，才頭也不回地離開。
她知道，還有三日原正嶼交差的期限便到了，她若不答應他，便只能拿她出去頂罪，到時候林家……
抹了胭脂的紅唇，竟是沒了之前的艷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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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寧陌守著，他自然是放心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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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然，他是不敢說的，昨夜除了他，這位尊貴的爺同樣守到了天明。
即便他挑明女孩不會再有大礙，按時上藥換藥待她醒來便好，可這祖宗就是油鹽不進，最後拿他身體威脅——不好好休息傷身易毒發——依舊無果。
寧陌最後只能放棄，說起來，他們都很了解自己的主子，只要決定的事沒誰能左右，嘴皮子磨爛都不成。
不過，寧陌扭頭看了眼雁歸，忽而冒出個——往後能改變爺主意的人怕是出現了的——想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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趙漾立在案桌前，正同原臻稟報近日讓他查得幾件事。
需要王爺回來定奪，很明顯不只散播謠言這一條，相比之下，另一件更為重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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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今日晨曦，竟被屬下瞧見林將軍又去找了其閨女，沒多久，屋內響起爭吵聲，屬下離得遠，只隱隱約約聽見‘刺客、流言、失望’等字眼。”
趙漾和薛荀年齡相仿，一個明衛首領，一個暗衛首領。
嚴格來講，站在原臻身邊的應是趙漾，只不過趙漾性子沒薛荀細膩，便一直在外奔波。
原臻揉著食指骨節，削薄的嘴角微勾起一個似邪魅又似殘忍的弧度。
茶色深眸內漸漸浮起一抹笑意，那笑不達眼底，卻是充滿了期待之色，繼而聽他道：“將消息透給嶼王。”
薛荀和趙漾不懂為何要幫原正嶼解除那燃眉之急，但看爺的神色，定是有好戲看了。
……
嶼王府，書房。
原正嶼回來後，便把他所有部下叫來一一洩憤了個遍。
那鞭子揮出去“啪啪啪”的，感覺皮肉都要裂開。
也沒人敢喊疼，如今他們的主子是王爺了，離了皇宮，行為做事比宮內乖張放肆也沒人管。
“知道皇上怎麽說的嗎？再查不到削我封號，本王現在就告訴你們，那天若真的到來，一個個都給我下地獄去懺悔。”
一波未平一波又起，感覺全世界都在與他為敵，原正嶼簡直要發瘋，堂堂王爺，怎就混到如斯地步。
“篤！”
這時，一支飛鏢從打開的窗戶那直射了進來，將一張紙條紮進屋內山柱上。
“誰？”原正嶼一驚，立刻握著鞭子來到屋外，環顧一番。
偌大前院，假山溪石，零落而下的秋葉，便無其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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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下一掃，只見他陡然闔上紙條，眸中光景翻飛，定是在思索，送信之人是誰。
後又見他微微搖了搖頭，否定了腦海中可疑之人，大皇子，皇叔絕不可能幫他。
莫不是……
“哈哈哈……”原正嶼捏著紙條忽而大笑起來，無比地暢快，老天總算站在他這邊一回了。
滿堂跪一地的下人直接看傻眼，莫不是真氣瘋了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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婉兒妹妹，你終歸是屬於我的。
……
上世，林芷婉和雁歸說，原正嶼真正愛的是她，對她只是退而求其次的替身罷了。
其實對原正嶼來說，他對林芷婉的喜愛，更多考慮的亦是其背後家室以及身後勢力。
作為一個一心只要權勢地位的人來說，情愛只是歲月靜好下的調色劑。
再說林芷婉的目光從來都不在其身上，從小到大只圍在原庭燁身旁轉，這也讓他生出了一種強取豪奪的病態心理。
得不到的總是最好的，越是眼中沒你，越要撲上去，用盡手段將自己的身影刻進那對冷傲清高的眸子中，再而闖進心裏，將其徹底征服。
對比起來，林芷婉比雁歸得原正嶼喜歡，除了是林將軍嫡女外，一方面是從小的執念，一方面是她確實較雁歸長得好，值得他付出更多的愛。
翌日，昇葉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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乃達官貴人，商賈巨富聚餐的首選之地。
為不引起註意，原正嶼早早便在靠西的偏廂等候。
直到下午，林芷婉才姍姍來遲。
林芷婉收到這封信件的時候，正在閨房給原庭燁寫信，以表她的關心。
即便緩了一日一夜，她都還沒從惶惑不安中恢覆過來，在她收到信件，得見信中內容時，整個徹底石化當場。
真是過了好久好久，才叫她恢覆思考能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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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要一想到是原正嶼邀約，她便滿心不安，直覺對方找她沒安好心。
刺殺皇族乃誅九族之罪，若他拿這威脅，想從這撈點東西，她是答應還是不答應。
她忙將這封信燒成灰燼，連最親近的樂韻都沒說，因為她覺得這是恥辱。
被一個自己最討厭的人抓到把柄，繼而威脅到她的恥辱。
她想拖著，能拖多久便拖多久，因為她覺得只要赴了約，這輩子她都可能擺脫不了他了。
只不過，勢在必得的男人壓根不給她逃避的機會。
歇晌過後，她便又收到了一封信。
內容只有一句話，“今夜等不到你來，明日就是林府闔家入獄之時。”
林芷婉哪還有脾氣，更不敢逃避，只能將自己打扮一番，乖乖來到昇葉樓。
就她一人，未帶他人。
當她開門進來時，原正嶼一雙眼就不自覺黏了上去，對她的占有欲毫不掩飾。
果然，雁兒再如何盛裝打扮，還是比不上同樣盛裝下的芷婉妹妹。
一個艷麗，一個清美。
各有各的美，但他更好這口。
林芷婉沒什麽好臉色地在桌子這頭與他對面而坐。
沒有多餘寒暄，直奔主題，“說吧，找我到底有何目的？”
林芷婉的到來，可是瞬間消散了原正嶼因等人升起的不耐和煩躁。
他心情頗好地一笑，道：“芷婉妹妹何必如此捉急，一路來累了吧？來，先喝口茶。”
林芷婉被這句話說笑了，她一個將軍之女，即便是走路到這昇葉樓，也不見得會累。
她不耐煩地睨了對方一眼，忽而脾氣稍軟的道：“嶼王這個消息從何而來？冤枉人可不是好玩的事。”
他輕笑一聲，輕呷口茶，胸有成竹的道：“若是真冤枉，芷婉妹妹怕不會來赴約。”
聞言，淺笑的臉上頓時有些僵硬，她幹脆拉了下來，威脅道：“當我林芷婉怕你？”
原正嶼雙手合十來到嘴邊，“呵呵呵”地笑了起來，好一會才柔聲道：“芷婉妹妹，我來找你沒別的意思，就是……”
“就是什麽？”林芷婉耐心即將被耗盡，若不是把柄被人捏著，她絕對轉身就走。
“想娶你。”
空氣，頓時靜了下來。
原正嶼好整以暇的看著對面少女，彼此間，誰也沒了動作。
千算萬算，沒算到這個，林芷婉直接被這句話嚇懵，目瞪口呆地望著對面之人。
反應過來時，她毫不猶豫斷然拒絕，“不行。”
她這輩子想嫁的人只有庭燁哥哥，至於原正嶼，她連做朋友都沒考慮過，何況說嫁。
這個答案，原正嶼並不意外，但他非常有信心，遂起身走到林芷婉身側，道：“芷婉妹妹，我知你心裏只愛我那大哥，但他心裏只有雁兒，如今雁兒嫁給了我，我大哥沒了念想，而你卻有了機會。”
林芷婉聽到這裏，冷硬的臉上稍稍回暖，卻聽對方話鋒一轉，道：“只可惜，我那大哥是一根筋的長情之人，和我父親一樣，你這輩子怕是都沒機會了。”
“呵呵！”林芷婉冷笑出來，輔國大將軍嫡女想嫁個皇子，除了丞相府柳媚襄，太傅嫡女上官曦，沒人比她更容易了。
“嫁個心裏裝著其他女子的丈夫，夜夜對枕，卻是在思念她人，向來都驕傲的芷婉妹妹應該受不住吧？再說，芷婉妹妹這般嬌艷絕美的女子，應是容不得其他女子分羹丈夫的吧？”
林芷婉被生揭瘡疤，登時美眸橫去，恚怒道：“你就能做到？”
她本是反駁嘲諷的一句，自古男子妻妾成群，何況貴族。
誰料眉眼哂笑的男子陡然轉為嚴肅，坐於林芷婉旁側凳子上，凝視對方，深情款款道：“只要芷婉妹妹能嫁予我，這輩子必定只疼你一人，愛你一人，旁的一概被冷置，或者隨你處置。”
到底還是個及笄不過一年的少女，長這麽大也沒遇到有誰這般深情凝視她說出一世一雙人的情話，不免的竟有些不受控制的心漏了一拍。
她臉頰微紅地霍然起身，居高臨下道：“我才不信。”
聲音透著一絲嬌蠻。
說著，她便退身朝外跑去。
原正嶼眼尾揚起，沖著即將出門的窈窕背影道：“我還有三日時間。”
林芷婉臨到門口的腳步頓了一下，才頭也不回地離開。
她知道，還有三日原正嶼交差的期限便到了，她若不答應他，便只能拿她出去頂罪，到時候林家……
抹了胭脂的紅唇，竟是沒了之前的艷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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